「你不要鬧了!」

雨下著,一如臺北歷年來的冬日,雨點不大不小,天灰得頗令人心煩。

司徒沒有生氣,反倒露出了笑容,各臣一看簡直要氣炸了||連不認識司徒的人也知道,那是小孩專屬的表情:想玩的眼神,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。

「好。」各臣氣得渾身發抖,往後退了一大步,衆目睽睽在司徒和各臣間築起一道看不見的厚牆,原本一直並肩站著的司徒和各臣現在分立牆兩端。世爵的衆人不知所以然的站在司徒身後,各臣身後沒有人,只有雨,絲絲的落。

「你不要鬧了!」

雨下著,一如臺北歷年來的冬日,雨點不大不小,天灰得頗令人心煩。

司徒沒有生氣,反倒露出了笑容,各臣一看簡直要氣炸了||連不認識司徒的人也知道,那是小孩專屬的表情:想玩的眼神,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。

「好。」各臣氣得渾身發抖,往後退了一大步,衆目睽睽在司徒和各臣間築起一道看不見的厚牆,原本一直並肩站著的司徒和各臣現在分立牆兩端。世爵的衆人不知所以然的站在司徒身後,各臣身後沒有人,只有雨,絲絲的落。

到底怎麽了?艾莉西亞正想開口詢問,同時各臣扯開了她的嗓子,她接下來講的話字字如刻,穿透雨幕讓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
「跟著我的人,來到我身邊。」

各臣如是說。司徒雙手環抱,一甩髮絲站了個閒散姿勢,饒富趣味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各臣。

衆人面面相覷。那堵孤立各臣的視牆,還在。

「各臣到哪,我跟到哪!」垠特首先跳了出來,一頭撞上||穿過了那堵視線築起的高牆,他彷佛要越過一切障礙般的高高跳起,華麗的轉身後落在各臣身邊。

「不管發生什麽事?」各臣低低的問,垠特用宣佈的口吻大聲喊:「對,無論發生什麽事情!」

各臣啞然。接著她抬起頭,不看司徒,看向他身後的衆人,一一凝視她熟悉的身影。

司徒保持著同個姿勢,同抹微笑。

第二個動身的是立寒,她一語不發的走出窘默的人群,面無表情的站到各臣身後。立寒一動,君彩不明所以的也搔搔頭走向各臣,身後跟著一群小世爵||就像連鎖效應一般,非幹部的小世爵們也鼓起了勇氣三三兩兩的走向了各臣。各臣定睛一看,果然大部分的人都是自稱小世的學弟妹,小爵們理所當然扭怩不安的在司徒後面。

接著各臣看到颯子走上前,卻被司徒一把抓住,腳步再也沒有前進。艾莉西亞則深吸口氣,腳步堅定的站到司徒身旁。各臣又移開了眼。

辰藍眼神不斷在各臣和司徒之間跳動,猶豫不決且痛苦不堪,凱則嘆了口氣走向各臣。

「凱……」各臣深深望著朝她走來的凱,凱聳聳肩:「我不知道這是什麽狀況。」

苦笑。人群漸漸的站好定位,小世和小爵幾乎都分邊站好,人們不再浮動||儘管他們仍滿心疑惑。

最後,各臣的眼光落在凱西亞身上。凱西亞今天又違反校規,一身純黑的長褲和高領毛衣,胸前掛著銀色的十字架,凱西亞似乎在想著什麽;順著各臣的眼光||當然也因爲凱西亞自身的魅力,衆人的眼光聚焦在凱西亞身上,除了司徒。

自始至終,司徒都看著各臣。

各臣的眼光近乎哀求的看著凱西亞||她需要凱西亞站到自己身邊!一直以來,凱西亞都站在她身邊的,不是嗎?

凱西亞邁開腳步,各臣看他胸前銀光一晃一亮,十字架隨著他的腳步左右搖擺,最後停下。

「司,這回我跟你了。」站在司徒身邊的他面帶微笑說,一邊把手搭到司徒身上,司徒訝異的把長久固定在各臣身上的眼光轉向他,卻見凱西亞不留情面的看著各臣驚嚇的眼神,露出他的標準笑容。站在他對面的各臣頓時覺得天地無光,但她仍站著。

「哦。」這下有趣了,司徒想。眼角餘光出現了一個人,綠色軍服筆挺,他和各臣同時轉頭||是教官。大主教一臉沉重的走進人群,各臣和司徒也走向他,衆人默默的讓開一條路讓三人相會。

「真的要幹?」話一出,除了同時點頭的兩人,還有一陣波濤似的竊竊私語。接著各臣看了司徒一眼,司徒只是漠然的看著她。

「世,三十,間者,翹楚。」各臣的聲音粒粒分明,切開一個個互咬耳朵的談話者。

「爵,金酒,貴臣,天封。」司徒嗓音低沉清晰,更是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,包括了那些非世爵但在看熱鬧的人||他們,在說什麽啊?幹部們更是丈二金高摸不著腦袋。他們當然聽過這兩句話,在司徒和各臣成爲世爵首領的時候。怎麽會在現在講這些?

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?

「我,第七代世帝各臣。」

「吾乃第七代爵王司徒。」

搞什麽文謅謅……

身爲世爵最高領袖的兩人唸出了自己的名號,除了受封的那一天以外,連幹部都沒聽過兩人用這麽嚴肅的口吻拿出名號。衆人屏息,雨打在衣服上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
司徒和各臣對看,說時遲那時快同時開口||

「「我在此宣佈,世爵解散!」」

「什麽||!」艾莉西亞瞪大眼睛發出慘叫,衆人譁然,君彩突然喘不過氣,立寒連忙拉住她;凱西亞很明顯的定格,垠特下巴驚訝的快掉出來,颯子把手上的香菇娃娃掉到地上而渾然不覺。「怎麽會這樣!」辰藍哀嚎,凱依然一臉莫名奇妙。

「我在此見證。」大主教沉著的說,哄然大波席捲臺北的天空,烏雲紛紛動搖,晃落更多的雨絲。雨勢一下加大,各臣和司徒卻再度開口,一開口便壓過所有聲音。

「現在開始,世爵不再存在!」各臣大聲呼喊!

「從今以後,帝王勢不兩立!」司徒對衆人宣告!

「想要侵犯地垣者將施予重罰。」各臣流暢的說。

「即將踏入天界者王不留情面。」司徒不願落後般的俐落接上。

「妄想者,自天上墜落!」司徒用嘲弄般的口吻。

「墮落者,滾回地上吧!」各臣語氣惡毒。

兩人突然住嘴,視線不斷相撞。他們的對話像是在唸臺詞一般,儘管哪齣劇本如此拙劣,被他們這樣一唸也成了驚天動地的言靈,字字喊入了衆人的心坎。

「凱!」「啊啊?在!」

「艾莉西亞!」「我!」

「垠特!」「是!」

「凱西亞!」「是。」

「君彩!」「哎!」

「颯子!」「喔!」

「立寒!」「嗯。」

「辰藍!」「欸!」

他們一一點名,幹部們也在第一時間回應。

「看清楚你們的敵人!」司徒轉向自己的人們,「不要忘記!」

「發誓對我效忠,」各臣同樣狠狠凝視她的人群:「打開你們的眼睛!」

然後他們各退一步,像是排練無數次般精準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,異口同聲:

「從此時此刻起,日爵成立!我,司徒,號日君!」

「從此時此刻起,夜爵成立!我,各臣,號夜皇!」

「我在此見證,黃昏來臨。」大教官說完深深的歎口氣。「學校那邊我會幫忙擺平。記得,在時限內……」

「自求多福嘍--」司徒半開玩笑的說,各臣不悅的一甩身走到目瞪口呆的夜爵前,司徒聳聳肩也回到日爵裡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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